典狱长勾笑,状似不经意:“那会儿你跟卡维学舞,我捎带就学了一点。想着万一卡维加班什么的,你来求我帮忙,我不会的话就太扫兴了。”
“你尽想着别人来求你。”
“不是别人,是你。”
后来跳着跳着,舞步乱了,变得没有章法。衣裳被撩起,汗从鬓发滑落,从一个滴到另一个身上,被灼伤一样发出满足的叹息。幸好那维莱特早就会了,不然这种教法,教一年也学不会。
这天。
一睁眼,窗外豁亮。
糟了又要迟到,那维莱特慌忙搬开身上的腿,爬起来,飞快洗漱,换衣服。莱欧斯利半趴着,闷闷地笑:“急什么,今天周末。”
日子过糊涂了。
他的飞行速度变成溜达速度。
舞会现场,青春四溢。
年轻人的欢笑声像鲜花绽放一样。
那维莱特虽然局促,不能冷场,学着其他男生的样子,就近向旁边的女生发出邀请。对方完全没料到,欣喜答应,握住时手在抖。两人步伐僵硬地跳起来,好消息是,对方比他还紧张,也就无法察觉他很紧张。
坏消息是他被连踩三脚。
痛倒不痛。
就是两人不停地互说抱歉对不起,舞会跳成了道歉会。
熬过最初的踩脚。
就顺了,舞裙翩跹中人像云一样飘起来。
分开前女生悄悄说:“那维莱特先生,您真温柔。”
那维莱特:“……谢谢。”
他一瞥眼,不远处,典狱长倚着柱子,定定地看着他们俩,嘴角含笑,似笑非笑的。「典狱长是在生气吗,待会儿会把自己摁在角落一边生气一边亲吗」,突然涌出的念头让那维莱特脑海有了画面,连忙拂去,慎重地邀请第二位舞伴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