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

“你不介意跟我睡一张床吧。”

这床够睡五六个人。

那维莱特没往别处想,乖乖巧巧的:“谢谢,我的睡姿不太规矩,踢到你的话别介意。”

“介意什么,你躺我身上睡,我都不介意。”一贯不正经的调侃。

那维莱特很爱干净,但不洁癖。

冲完澡出来。

莱欧斯利瞥一眼,他穿着自己的灰色睡袍,尺码大一号,风格随性的睡袍被穿得分外整齐,腰带系得紧紧的,胸口严严实实。睡袍盖到小腿,小腿略纤细,趿拉拖鞋,露出的脚趾头圆润。

睡姿不规矩吗?

会不会睡着睡着趴自己身上?或者纤细的小腿伸到自己某个地方。

“……”莱欧斯利闭了闭眼,要不自己睡沙发吧。

否则他今晚会失去一个「朋友」。

“你在做什么?”拖鞋太大,脚趾头爪得有点费劲。

“冰敷。”

扭了的脚脖子有点肿,冰敷一下,消得更快。那维莱特凑上前,不错,搁明天连痕迹都不会存在。在莱欧斯利给手臂上的擦伤涂药时,那维莱特习惯性帮忙呼呼吹了两口气。

“哈,那时候你也这样。”莱欧斯利说。

“什么时候?”

被毒素侵蚀的时候,那维莱特做过相同的举动,安慰作用比药都灵,当时燥动就消去了一半——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莱欧斯利只觉得被吹之后不仅没凉,腹内的燥热叫嚣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