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回到家。

非常安静。

拉开灯,简单的房间里一如早晨离开。这么晚没有回来吗,那维莱特推开典狱长的卧室门,卧室有点乱,但干净,捡起掉落在地的一条领带,挂回架子上。

空气中浮着一股淡淡的柏香木味。

原来不是身上喷了香水,是整个房间里染上的熏香味,「味道,也需要驯服。久而久之,闻到一种味道就会想起某个人,感觉很浪漫,不是吗?比如你,身上就有很干净清冽的气息。」典狱长曾经这么说过。

床非常大。

属于两个人睡也绰绰有余。

「床好小。」

住这里的第一晚那维莱特曾很诧异卧室里的单人床这么窄小。

「哦,那你跟我睡吧,我房间的床可大了。」

「……」

以为他在乱开玩笑,原来床真的很大,横着躺都不会掉下来。也不知道典狱长的睡姿老实不老实;睡醒后会不会懒洋洋地伸展胳膊;狼耳发型会凌乱,还是会更像狼耳朵,那维莱特的脑海闪过无数的想象。

说来,典狱长说给那维莱特换一张大床,至今没兑现。

而那维莱特都已适应了。

从大开的窗子卷进一股春寒之气,那维莱特关上门,回房间睡觉。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