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现在没有力气,整个脑袋都在胀痛,药物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的意识,他很想睡过去。

庄宴艰难的把头磕在时江肩上,对着不远处的温裴轻轻笑了一下,无声叫着温裴的名字,“我先睡一会,不要担心。”

庄宴很聪明,在温裴松手的那一刻,他就决定要找个地方自己待着,不给温裴添乱。

他不愿意去找时江,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找了也没有用。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用温裴交给他的知识,观察这场party中的阿谀奉承,他厌恶极了。

后来接连爆出的几声巨响把他惊醒,他才发现,手里的香槟不知不觉被他喝了大半。

场上局势已转,顾青不畏强权,不惧后果,逆着人群来到温裴身边,他看到这一幕,眼里都是惊羡。

庄宴苦笑,如果可以,他一定会离时江远远的。

受药物影响,庄宴的意识不断下沉,眼皮疯狂打架,不过多时,就靠在时江肩上睡着了。

时江也不再耽误,停都不停抱着庄宴冲出了包间,而桑临安还坐在沙发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不对劲。

桑临安不是喜欢庄宴的吗?为什么见人走了都没有反应的?

温裴牵起顾青的手,打算趁着这段时间溜出去,此想法一出来,还没在脑子里转上几圈,顾青就已经拉开了门,把他推了出去。

“咔嚓”,门咚地关上了。

温裴:??

他反应过来,用力拍打上去,他把耳朵靠在门上,想听一听里面的动静,但这门隔音效果太好了,这么近的距离,他什么也听不到。

焦躁从心底涌起,一点点地侵蚀着心脏。

顾青想干什么?

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