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闻到动静,疾步上楼瞧见这一幕,“画师。”
“火气这么大,不怕伤了旧疾?”时酒看向阮倾竹问,让自己保持着泰若自然的模样。
阮倾竹瞪了她一眼,唇枪舌战不适合,甩袖扬长而去,到门口时她还闷声咳着,在阶梯口恰有一扇窗正对着时酒。
时酒望着那道红影往下飘去,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别过头吩咐,“把地上收拾干净。”她绕开火盆往屏风后去。
南栀道:“是,殿下说得不错,世家养的姑娘的确不是什么善类。”南栀瞧着门口,若有所思。
“金缕卫那边查的如何?”时酒一边解衣襟一边问。
南栀懂事的将窗户闭上,回答说:“指挥使病了,事情交给了下边的人查。”
时酒嗤笑,“倒是脱手的快,金缕卫无法供出三皇子,阮氏要追究此事的话,被逼急了也没有办法。”时酒摘了面具,发丝划过眼角泪痣落在旁侧。
“但是阮氏似乎没想过追究。”南栀清扫地上的污秽。
时酒脱了外衣搭在屏风上,“那是因为他们要保这阮二小姐,只有不追究,才少一个仇人,三皇子陈恪的王妃是邢部侍郎女,若是陈恪大势去了,那王妃岂不是沦落成了官妓?”时酒不紧不慢拿了新的衣袍。
当她瞧见内衬也湿透贴着肌肤,整张脸阴沉了下去。
南栀说:“殿下说得不错,太后那头想借此扳倒陈恪,会不会因为此事和阮太师生出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