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页

郑礼梅呆滞了下,和老莫对视,老莫冲她做了个麻醉断片的口型。

“为怀”无声出鞘,宁瓷左手握匕,面露警惕:“你们是谁?”

郑礼梅诚恳而温和地说:“你的同事,我是郑礼梅。”

老莫举起手里两桶红色经典包装的泡面:“我叫莫开花,我们买了些礼品来看望你。”

宁瓷眯着眼打量了片刻,没有出声。

“第四小区,保安部。你受伤了,还记得吗?”郑礼梅小心翼翼地说,两只眼珠子紧张地盯着匕首。

“现在还不要和患者说话,她们意识是错乱的。”护士小姐从一侧冒出来,拉上了病床的帘子。

“那她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呢护士?拜托了,这个答案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老莫两手交握捧在心口。

“半个小时左右吧。你们保持安静,患者需要休息。有事按铃叫我。”护士端着托盘离开了,关上了单人病房的门。

透过门上窄窄的玻璃能看到护士的背景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昏暗的灯打在室内,有一种昏沉晦暗的冷调感,老莫莫名瑟缩了一下,胳膊上寒毛直立。

病床前的帘子隐隐绰绰,只能看到宁瓷模糊的轮廓。

不大的房间内,呼吸声都静了。

一种难言的恐惧涌上宁瓷心头,她感到一种被支配的不安感。药物的作用下她在过去几个小时内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这种恐惧比差点被感染的恐惧更加深刻。

宁瓷从来不信任任何人,所以她从未沉沦,多年清醒而克制。她曾在极度的痛苦中保持神智,也曾独自熬过数个长夜,在熹微的晨光里艰难支撑着自己,蛰伏着为最后一击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