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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间的偏头,看见窗台边上的桌子上,放着个纸鹤。

纸鹤很小巧,约摸巴掌大,这用黄符凝结成的术法制成的,上头写着字,是余娜亲笔。

他下床,伸手将他抓在手里。

纸鹤在掌心挣扎了一番,慢悠悠飘到他的耳边,上面的字转换成声音传入耳里。

[我走了,勿念。]

陆宁咯噔了下,他闭上了双眸,将纸鹤放在额间。

这是第一次,余娜在离开时主动提起,告诉自己,她走了。

走得很匆忙,甚至没有跟他说一声。用这种再简单不过的术法与他道别,因为这些天把她冷落,故意躲避,视而不见的原因吗?

或许都有

她的态度也很疏远,仿佛只是临行前,对一个陌生人说一句别挂念。

想来,也的确如此,余娜这个人本就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是遇到了欢喜的人,才选择去主动找他,找共同话题,学他欢喜之物。

尽可能地

模仿成他喜欢的样子,要真东施效颦成了真,那还是余娜吗。

那一丝的决然,让陆宁还是察觉到了,走得太决绝。

他忽然慌了。

失态地跑下楼找到了余娜离开的方向,在街角处寻到她。

余娜正骑马朝城门疾驰而去,身旁跟着一个年迈的老妪,佝偻着腰,慢吞吞地走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