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绞痛不止,步子是越跑越慢,段渊见状,二话不说把人打横抱起,听着怀里人惊呼一声,以为是担忧会掉下去。
搂着的手又多用了几分力:“师尊放心,弟子不会让师尊摔着的,您受了伤,想去哪,弟子抱您去。”
不亏应了病美人的话,从段渊的这个角度看过去,顾景宛若罂粟花,美而不自知且含剧毒,微乱的青丝散在肩头,外罩净白的大麾因沾了斑驳的血迹,显得些许狼狈,但反衬出病态的惨白。
褪去血色的唇在他面前晃悠,气息微弱至极,似下一刻会断了气:“你一直往前面跑吧,别回头千万,跑到人魔边境界,越是人少的地越好,我们这段时间估计要隐姓埋名了。”
话一讲完,他整个人像是脱离般累得把头一歪,像是昏死过去。
也不能怪他
刚那李非燃打出的一道黑光,完全就是用的十成功力,恨不得要弄死段渊。虽由他给挡下了,但估计周身经脉断裂都不足为奇,全身叫嚣地疼,快怀疑里边有无数银针在戳弄皮肉。
耳旁冷风刮来,吹得顾景脑瓜子仁嗡嗡作响。
意识模糊间,段渊在讲话:“师尊?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先睡会,我去边境地找个能容身的地,你这伤势不容小视。”
顾景费劲地撩起眼皮子,他是有种大不了一死百了,这苦逼的剧情任务他是快走不下去了。
“随你。”
吐出二字这般简单的事,废了顾景不少力。
一国繁荣昌盛地,是京城,而偏离中心,直至快出了本国,就到了边境界线。往往这儿,人烟稀少,那略带寒意的风拂过寂静的空气,卷起孤零的落叶。
苍蓝的天幕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