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一个正常人会欢喜未经允许擅自强上的人。

顾景事后有多反感他的触碰,就对“张白”有多厌恶,但段渊无所谓,反正能日久生情,不过花费的时间很多,他能等,等一辈子都足够。

前提是顾景在没爱上他的时间里不得喜欢上别人。

段渊轻轻地一笑,显得疲倦而无力,苍白的笑容里有股子说不出的苦涩之意,显得勉为其难,又无可奈何,令人黯然神伤。

“师尊可是错怪弟子了。”他委屈地撇嘴,目光扫到顾景僵硬的脸色,不敢卖关子,借着便说,“师尊不是被人那啥了吗,弟子是想安抚来着,可弟子的手刚触碰到您,就把我打成重伤。弟子怕殃及池鱼,先下山数日,好让师尊缓缓,等气头消了这不就又出现了,不讨您嫌,弟子这点懂。”

兔崽子话讲得速度极其之快,那声儿又轻,像是让顾景听见了会生老大的火。

几乎是自上而下地用一双冷隽的眼懒散瞧着段渊,他舌尖抵了抵腮,提腿就踹开他,笑着骂:“你知不知道为师也是人,遇到那档子事需要身边有个人来安慰?哪有你这种,见我处崩溃期间,怕被打,比傻傻溜得还快,这几年真白养你了,我还不如再养只白兔。”

突然的玩笑话缓和尴尬凝重的场面,段渊没好气地反驳:“哪有,我是不摸不透师尊的心思,怕冒然之下又给顶撞了。”

破天荒,顾景没摔冷架子,他嗤笑,挑着眉眼不驯地望着段渊,语气带着点不正经的慵懒说:“你顶撞的次数还少了?也不在乎多一次了。”

只是这回……既然你上了山就别走了吧。

顾景不是个煽情肉麻之人,什么情啊爱的,不愿羞耻于口,总爱委婉隐晦,不愿用言语表达,在日常行为当中流露出来。许是应了他这性子,先前暗恋的姑娘始终没敢去表白,为此单身了整整三世,说来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