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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开口,顾景的声儿都带着自责,下了马,把段渊抱下来,清淡道:“长白山常年积雪,路滑小心些,你来的突然为师这也没个人来收拾,你今儿……”

“弟子要不睡柴房?”

混小子抢话挺积极。

顾景暼了他披在肩头不合身的大袍子,替他拢了一拢:“免了,同为师一块睡吧,反正那床大,容纳两人不成问题。”

这回轮到段渊咯噔一下:“头和脚的错开睡?”

“头和头凑一起睡又怎了?”顾景没来由地忽而欺近,仅相隔两寸就给贴在一起,便是彼此的呼吸声都打在了对方脸上。

段渊的脸不争气地红了。

果然是个没长大的奶团子,比他还会害羞。

顾景洋洋得意,如有条尾准能让他翘到天上,他面上仍是一副淡然样,只是唇角恰到好处地勾起。

清了清音,灌输正确思想:“你我同为男子,你有的为师也有不足为奇,等你再长大点就要结婚生子。那姑娘家啊,美,真美,太美,小腰别提多带劲。”

殊不知他在这长篇大论,比他矮些的段渊微抬着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视线从鼻梁骨到胸膛,最后落在了一把手就能扣住往身下压的细腰。

脑门心上猛地一疼,段渊被打了,顾景不满地皱着眉头用扇子轻拍他的头:“发什么呆,走了!”

便是在踏进院前,一挥手,让那火马可以回到主人身旁。

长白山的前面,另有一座山峰,名曰悔山。凡是南桐宗犯大错的弟子压到那山的窑洞里呆上段日子,且爬上去时不得动用灵力,需一步步爬上去。

那山

比长白山还更加险峻高耸几分,根本没个落脚地,窑洞更不是人呆的地,上边有看守的人,进去前像个囚犯要戴枷锁链条,是起到封锁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