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由替他收拾碗勺和床上桌子,平静地说:“童童现在身体不舒服,没食欲很正常。”

一句话轻飘飘地推卸责任,温童嘴角抽了抽:“是因为你屁话太多!”

谢由:“我想在被判无期徒刑前多和你说说话。”

温童:“……”

真是够了。

他忍不住抽了个枕头,砸向谢由,不管有没有砸到人,一拉被子,缩进被窝。

隔着蚕丝被,隐隐听见谢由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下一秒,他听见谢由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童童,该涂药了。”

“一天两次。”

温童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什么药涂哪里,他咬着后槽牙说:“不用!”

谢由:“害羞的话,我可以等你睡着了再涂。”

温童:“……”

他深吸一口气,微微往下扯被子,露出光洁的额头与黑白分明的眼睛。

温童紧紧盯着谢由手上的药膏:“你放下,我自己涂。”

谢由摇头:“不行。”

“你看不见伤势情况,而且让你自己涂的话,你肯定会乱涂。”

温童:“我不会。”

谢由:“你会。”

“高一运动会的时候,你磕破右手,说会好好涂药,但一次都没涂,都是我帮你涂的。”

“大一军训的时候摔到了腿,也敷衍我会自己涂……”

温童:“男子汉大丈夫,留点疤怎么了?”

谢由:“其他地方就算了,这个地方不需要好好保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