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匪很相似,相似的执迷不悟。

他得想别的办法。

热水壶的水已经烧开了,呜呜地发出低吟,往外冒着白气。

温童扫视周围,随手拿了只玻璃杯。

水蒸气翻滚涌动,扑面而来,模糊了视线。

温童眯着眼睛,没有注意到玻璃杯细微的变化。

白越一直在看他,视线从少年被熏红的可爱面颊,缓缓落至白皙纤细的指尖。

瞥见玻璃杯后,他视线顿住。

热水从底部缓缓上升,透明的玻璃覆上一层热气,杯壁不规则的纹路隐隐出现几条裂缝。

这只玻璃杯是冷水杯,不能装热水。

白越没有出声,盯着那两条逐渐靠近的裂缝,他微微屈起手指,在裂缝相交的前一刻,抬起右手,挡在少年身前。

“啪——”

一声清晰的碎裂声响。

玻璃杯炸开了,热水四溅。

温童愣了愣,立马放下热水壶。

他低头一看,白越右手的绷带被热水浸湿,裸露的皮肤被烫红,其中一块一块碎玻璃还扎进了的掌心。

鲜血缓缓溢出,沿着着碎玻璃的边缘流淌,啪嗒滴落在地。

温童看着这伤口,又看了眼白越。

白越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仍然紧紧盯着他。

温童皱了皱眉。

“啊——”匆匆赶过来的帮佣看到厨房的情景后,尖叫了一声。

“我、我这就去拿医疗箱。”

白越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拿起另一只陶瓷杯,对温童说:“家里的玻璃杯都不能装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