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徐蓝椋被打得偏离的头缓缓回正,她没有被这重重的一巴掌打醒,而是干笑了两声,偏执地说:“你才发现吗?晚了。”

徐蓝椋无视脸上火辣辣的疼,失笑着问韵月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说人鬼殊途是什么意思吗?不止是说给韵春听的,还说给我听。”

“说到底,你还是决心要离开我。”

徐蓝椋双眼通红,泪水不争气地流出,宣告她刚才所说的一切不过是气话,她真正想说的,是挽留。

可她不会啊。

当年韵月琴结婚的消息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因为她为了送韵月琴生日礼物,一个在那个年代昂贵的、对于十几岁的她完全买不起的镯子,每天都跑去镇上的餐馆打零工,消息闭塞,好不容易挣到钱买到了镯子,回到村子听到的却是韵月琴即将嫁人的消息。

她鼓起勇气去问为什么,结果换来的只有韵月琴的一句对不起。

她便没说什么了。

镯子留给了韵月琴,她离开了村子。

那时她根本不懂得挽留韵月琴,求她不要结婚,她能想到的,是韵月琴不要她了。

犹如此刻,她费尽心思找到韵月琴,韵月琴还是不要她了。

回想至此,徐蓝椋深埋心底多年的情意再也无法藏匿,她太怕再一次失去韵月琴了。

张了张口,刚才一连串的质问让徐蓝椋声音沙哑,可她还是不顾口喉的干涸,恳求道:

“韵月琴,你能不能,在意我一次?”

徐蓝椋放低身段,卑微得如同没有灵魂。

可换来的,是韵月琴的沉默。

良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