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还要药浴的话,现在沐浴那就有点多此一举了。
府上的药池他已经泡过好几回了,可能是药物的作用,安连奚觉得那处池子十分舒服,于是道:“好吧。”
薛时野勾了下唇。
真好说话。
映恬、映红二人送了水进来。
接着,薛时野就要如以往那般,接手给安连奚穿衣洗漱。
自从入了岐王府后,这些似乎从来都不用他自己来做。
安连奚觉得他都要丧失自己动手的能力了,他看着薛时野认真的侧脸,目光掠过那深刻得仿若雕刻一般的面部轮廓,最近这么专注地打量对方,还是昨天。
分明是极其混乱的时候,安连奚当时根本就无法思考,或者说他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目无焦距的同时,整个人好像悬了起来,又似踩在一片棉花上轻飘飘,没有落点。
但偏偏就在那个时候。
安连奚睁开眼睛看下去的一瞬间,把薛时野的样子印进了心底。
薛时野什么时候低下去的他不知道。
但安连奚只知道,在被含/住的那一瞬间。他抬起了上半身,对方的眼神、表情,乃至于动作,都被他尽收入眼。
安连奚说:“我自己来吧。”
他伸出手去,想拿薛时野手中的帕子,自己给自己擦脸。
然却被薛时野握住了手腕。
安连奚:“你是王爷,怎么能伺候我。”
因为回想起了昨天的那一幕,安连奚现在有点想尽量跟薛时野保持一些距离,否则他总也忘不掉。
薛时野闻言,低低笑了,帕子被他攥入了掌中,他慢慢地给安连奚擦着脸,“王爷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