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连奚身体似是条件反射地一僵。
薛时野开口了,声音异常沙/哑,“没睡?”
安连奚闷着头没吭声,好一会,他想了下才埋头在他怀里‘嗯’了声。
薛时野没再吓他,“那睡吧。”
带着安/抚/性的声音传来,安连奚渐渐放松了心神,“……好。”
安连奚真的睡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睡多了,他的这一觉睡得并不算久。
薛时野将将平复下来,就察觉到怀里的人醒了。
安连奚是真的精神了,先前在马车上出现的症状减轻了不少。
薛时野的声音适时响起,“醒了?”
安连奚先是应:“醒了。”
话落,他又想到睡觉之前的经历,一时咽了下口水,没敢乱动。
不用他动,薛时野半撑起身,一只手还把人牢牢抱住,整个过程堪称行云流水,轻轻松松。
安连奚一下从趴在对方怀里变成了靠。
他低着头。
薛时野捧着他的脸,“怎么了?”
安连奚被迫抬头看他,双颊绯红,目光闪躲,“你……好了吗?”
薛时野:“嗯?”病的人只有一个。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视线在他红透了的脸,还有逐渐蔓上一层红意的耳根上扫,心底的坚冰好似化成了一滩水。
薛时野如实说道:“刚好。”
安连奚被这两个字惊住。
刚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