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野平淡,语气听不出喜怒地重复了一遍,“受凉了?”

映恬脊背又弯了几寸,“是。”

停顿一瞬,她想到来时林婆婆提点的,忙又补充道:“映红已经在为王妃诊脉,太医也去请了。”

上位之人起身,锋锐凛冽的气息拂面,映恬大气不敢出。

薛时野却是越过她,绣着暗金色纹路的衣袂在眼前翻飞,对方径自离开了房间。

第三次了。

一日三回,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出事,薛时野简直不知如何形容他这位病怏怏的新王妃了。

真当要把人日夜拴在身边,片刻不离吗。

如此……

也好。

他的王妃,合该伴他身侧。

薛时野对身后不远处坠着的张总管沉声吩咐。

“将本王的房间搬到西苑来。”

他亲自看着人,这样总不会再有事。

安连奚很难受。

身上像有火在烧,耳朵嗡嗡的,好像有人在说话,又似乎是没有。

“安连奚。”

薛时野坐在床头,看着眼睛紧闭着,唇色苍白的人。安连奚睫羽颤了颤,听到了这一声,勉强睁开眼,“王……爷。”

“别说话。”薛时野望着他,视线扫过安连奚紧蹙的眉心,忽然把人扶到自己肩上靠着,又命一旁候着的林婆婆去取水。

林婆婆很快将水送上。

薛时野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