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木晃了晃神,进屋。

安连奚先是嗅到一股浓烈的药味,接着看见温木手上端了碗热气腾腾的药。

清楚自己的身体,安连奚拧眉,捏着鼻子把药喝了。

那边喜婆又过来了,“我的大少爷哟,您再不快些可要误了吉时了。”

安连奚闻言抬头。

喜婆顿时哑声。

唇红齿白的少年映入眼帘,淡淡朝她瞥来一眼,端的是倾城绝色。喜婆不由想到了那个号称京城第一美男的安二公子,似乎不及眼前这人多矣。

不过这也不是她该想的,更不是她该看的。

这位可是岐王妃。

想到京中盛传那位的脾性,喜婆暗道:也不知这神仙似的大公子进了岐王府能撑多久。

余光中喜婆撇见那摆放在矮几上的药碗,身子骨倒是和传言中一样,不是很好。所以总待在府中,难怪名声不显。

身体不好的安连奚由着温木给他束发,再被带着一路出得府门,上了花轿。在此期间,安守义连见他一面也无。

与此同时。

岐王府张灯结彩,来往的皆是朝中勋贵,脸上俱都带着合适的笑。

前来贺礼的众人在管事的照顾下进门,随从把贺礼递给门口的小厮,也不在意新郎官没在府门迎客。

那位要是出来迎客了,那才叫奇怪。

直到花轿过门,堂上新人一个都没露面,这下子众宾客才面露诧异。

作为王府大总管,张总管适时出面,“诸位大人,王爷忧心王妃体弱,这才免了拜堂的仪式,稍后王爷再来与众大人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