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太女殿下稳坐储君之位,谢邙又是她的心腹,还掌管着谢家军,更别提谢邙出身谢家,就连她们家里的长辈也是不敢轻易招惹谢老将军的,权衡利弊之下,大部分人连看都不看一眼求救的夫郎,连连向谢邙赔罪,称会好好管教他们。

倒是有些硬气的,但也撑不过一刻钟,就被谢邙手底下的人给收拾了。

因此谢邙只用了一天,就堵住了那些人的口舌,其他人知道了她的手段,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不好的话,生怕那把御赐的宝剑会落到自己的脖子上。

孟清澈听说谢邙做的那些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已经能够想象到,那些人有多害怕谢邙了,果然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一想到他当时还因为他们的流言蜚语而不敢出门,就觉得一点儿都不值当。

在孟主君允亲后的第五日,谢老将军和谢主君,以及谢邙就亲自登门,定下了婚期。

经过一番协商,孟大人和孟主君同意在来年三月完婚,也就是说,将将还剩下半年的时间,这还是看在谢老将军和谢主君的面子上,才定下的。

一来是孟主君想要再考察考察谢邙,二来便是孟主君还是有些不舍得儿子出嫁的,想要再留在身边一段时间,好好为他筹备嫁妆。

裴书元知道孟主君居然同意了谢邙的求亲时,可谓是大跌眼镜,他本还以为是什么谣言呢,结果那么快就又把婚期给定下了,他也不顾再过两天就是自己出嫁的日子了,直接去孟府找了孟清澈。

“你们都已经退婚了,怎么突然又定了亲,你是怎么想的呀?”

裴书元看着孟清澈,还记得他曾经在自己面前骂谢邙的那些话,还说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她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孟清澈其实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好友解释,只好硬着头皮将退婚后,谢邙跟他的接触短暂说了一些,以及在她替自己挡刀后,他才真正的意识到,原来她说喜欢自己的那些话是真的。

与此同时,他终于敢面对她的感情,初见时对她的那丝悸动,也回来了。

“在她昏迷的那几天,我的脑子是最乱的,但之后我慢慢就想明白了。”孟清澈抬起头,轻声道:“除了母父之外,她是世上第一个肯为我豁出性命的人,我当时就下了决定,如果她能醒过来,我就彻底放下以前的事,既是给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也是给我。”

孟清澈看向裴书元,有些心虚道:“你别生气,我之前怕你笑话我,才不敢跟你说的,官官那里我也是没有说的。”

裴书元以前是不能理解那些情情爱爱的,但他自从有了心上人之后,倒是能明白孟清澈所说的那种感觉了,而且谢邙为救孟清澈受伤几近濒死,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孟清澈被感动,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被瞒了那么久,他还是有点生气的,但当听到苏官也不知道时,他倒也不打算追究了,抱着胳膊,哼道:“谢邙受伤那日我就觉得你们两个有点不对劲了,没想到还真是,你也真是的,要不是我主动跑来找你,我是不是得在婚礼上才能看见你了。”

“我这两天开始忙着绣嫁衣了。”孟清澈抓耳挠腮道:“你也知道,我对男红是一窍不通,都快被折磨疯了。”

见孟清澈要经历跟自己一样的烦恼,裴书元心里的气是彻底消了。

苏官在知道孟清澈要嫁给谢邙后,小嘴惊讶得都能装下一个鸡蛋了,清澈明亮的小鹿眼也跟着瞪大起来,跟纪清阁确认了好几遍。

纪清阁知道他可能是有些不能接受,毕竟之前谢邙退婚的时候,小家伙就特别不待见她,还说等孟清澈成亲的时候,要把谢邙请过来,让她好好的看着,再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纪清阁见苏官不说话,以为他是还没法消化这件事,便将他抱在怀里,打算好好宽解一番时,听见他闷闷软软的声音,“看来阿澈的婚礼,是一定要请她过来了。”

纪清阁摸了摸他的脑袋,轻笑出了声,婚礼自然是要请新娘的,不然这个亲还怎么成。

两天后,到了平阳侯府嫁子的好日子,纪清阁带着苏官去参加婚礼,正好在章家的门口,跟孟清澈和谢邙打了个照面。

苏官对谢邙仍旧是有一些敌意的,在微微瞪了她一眼后,把孟清澈从她身边给拉走了。

纪清阁顶着谢邙幽怨的眼神,忍着笑道:“别看孤,孤现在也管不了他。”

苏官把孟清澈拉走,问的也是跟裴书元差不多的问题,孟清澈大致又说了一遍,最后道歉道:“官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瞒你的。”

“我知道。”苏官才不会生孟清澈的气,但对于谢邙,他勉为其难道:“既然你喜欢她,那我以后就对她态度好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