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阁走过去,“这是怎么了,你身边伺候的小侍呢?”

“半春去孟家了。”苏官将孟清澈把半春借走的事情跟纪清阁简单说了一下,他平常的头发都是半春梳的,要不然就是哥哥,这会儿半春和哥哥都不在,他自己拿着玉簪,好不容易把头发挽上去了,却簪得松松垮垮的,没一会儿就松散了下来,反复几次,他简直都想要发脾气了。

他本来想叫满秋的,可是满秋也不会梳头发。

他又把梳子往外踢了踢,满脸都写着挽头发好难这几个字。

“总不能一直这样。”纪清阁瞧着他现在跟个耍脾气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扯了扯嘴角,将梳子和玉簪拿起来,对他招手道:“过来,我帮你梳。”

“殿下还会梳头发吗?”苏官望了望纪清阁,她刚刚下朝回来,身上还穿着太女朝服,头上戴着玉冠,束着滚金腰带,金尊玉贵极了。

他心里有些怀疑,却还是慢慢挪到了床边,纪清阁都下了早朝了,他还是穿着单薄的里衣和亵裤,一副刚刚从懵懂中恢复的模样。

纪清阁手里抓着他乌黑柔顺的长发,先是用手指理了理,回答道:“我小时候在上书房读书,每日都是自己梳头发的。”

苏官闻言道:“那殿下好厉害,我小时候都是阿爹哥哥给我梳头发的,我的头发太长太多了,自己抓不住。”

苏官不仅发质好,头发颜色乌黑,发量也十分多,纪清阁虽说能用一只手抓完,都还有些勉强,稍稍松些力气,便会握不住。

在纪清阁给苏官梳头发的时候,苏官突然看见枕头边好像有两个金灿灿的东西,他方才起床时都没注意到。

“这里怎么有两个小元宝?”苏官探手过去,掂量了一下,感觉分量还不轻,他转头问纪清阁,“是殿下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