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元被禁足差不多半个月了,直到孟家主君即将做寿,平阳侯才将他放了出来。

裴书元是平阳侯的独子,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深得长辈们的疼爱,就算是犯了错,最多就是说两句,哪里像现在这样被禁足,而且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裴书元在被禁足的这些时日里,明显消瘦了许多,将身上的娇蛮也生生磨去了不少,平阳侯看着也是心疼的。

只是禁足裴书元,并不是她的意思。

平阳侯叹气道:“平阳侯府和孟家是亲戚,昔日你们小辈之间小打小闹的,为母也不会说什么,但谢家的少将军这次回来,十有八九要履行跟孟家的婚约,孟家也许会在寿宴上当众宣布这件事,你不可以再任性骄纵。”

“母亲放心,我自不会让别人挑出我的错来。”对于在人前扮乖这一点,裴书元可谓是炉火纯青,而且他好不容易能出去,肯定是一口答应。

不过听说孟清澈居然要成亲了,谢家的门第跟他也算相当,裴书元不由得有些不服气的,就孟清澈居然也有人要,他为什么就不能嫁给太女殿下?

平阳侯看出他的心思,沉声道:“太女殿下已经成婚,你务必要将从前那些心思都忘了,我会为你物色其他合适的妻婿。”

作为平阳侯的独子,裴书元自是不愁嫁的,但他一门心思瞄准了东宫,本来是势在必得,没想到最后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抢了他太女夫的位置。

他不服气道:“母亲,为什么苏官的母亲只是六品典仪,他就能做太女夫,而我是堂堂平阳侯的儿子,凭什么就得放弃太女殿下。”

不光他这样想,京城中高门大户里的公子多多少少都觉得,他们身份高贵的做不成太女夫也就算了,凭什么最后便宜了一个小官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