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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巴微扬,眼含忧愁。仿佛此去平遥城,并非他向皇帝自请,而是被强行派遣一般。

曹国舅冷哼一声,张了张嘴还未发出声,便听到方镜辞继续道:“我倒是无所谓,总归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

曹国舅心说,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但是国舅爷就不同了。你是国之栋梁,身份高贵,但路径安城一带,有不少暴民山匪,据说最是不喜您这般富贵之人。也不知他们听闻消息,会不会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理喻之事?”

方镜辞脸上挂着盈盈笑意,仿佛在闲聊着什么趣闻一般。“听闻早先有如您一般的贵胄子弟途径那处,被冲下去的山匪抓住,刨肠挖肚,曝尸荒野,死状凄凉……”

他又扔下一大堆恐怖至极的话便回去了,留下曹国舅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一会儿才招来管家吩咐道:“去护城司借调章 兵马,护送我与驸马前往平遥城。”

方镜辞忧心平遥城,等到曹国舅难得雷厉风行召集了兵马,便迫不及待启程。

一路风驰电掣,快马加鞭赶往平遥城。

贺安催马赶上方镜辞,单手握着缰绳,另只手捂着胸口,做出了个呕吐的动作,而后对着方镜辞挤眉弄眼。

烈风呼啸过耳,马蹄声敲打地面,声如滚雷。方镜辞顺着贺安的视线瞧了一眼,方向正是曹国舅乘坐的马车。

他收回目光,表情不甚明显笑了一下,嘴唇微动,说了两个字。

贺安凭借多年伺候他的经验,保证他说出的两个字绝对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