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管回道:“徐州那边有笔帐一直拖欠着,老爷让人去收了几次都收不回来,那些欠债的人不止胡搅蛮缠,而且还极其凶狠狡诈,我们去的人被他们设计陷害,吃了几日牢饭,老爷得知此消息后十分动怒,便想让大公子您去收这笔账。”

江怀谨阖着眼专注地听着,待张总管说完话,他睁开眼,脸上露出一温煦的微笑,“我知晓了,何时动身?”

即使是见惯风浪的张总管看到江怀谨露出这样的笑容也禁不住内心一怵,“明日。”张总管忙应道,“这是老爷的信与账目,大公子您看一下。”

从江怀谨的身上,张总管学到了一件事,有时候笑得越文雅随和的人往往越危险狠戾,只是鲜少人能够看穿这一点。

江怀谨拿起信看了下,从信的措辞中可以看得出他父ʟᴇxɪ亲的怒火,将信放下,“这些我稍后会细看,你忙你的去吧。”

次日一早,江怀谨启程出发,薛夫人送他出门,“玄知,路上定要注意安全,去到徐州办完事就回来,别在那边逗留。”薛夫人再三叮嘱道,面上尽是担忧不舍之色。

江怀谨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母亲,你这些话说了不止一次了,我知晓了。”

薛夫人不满道:“我就算再说上一百遍,你也得好好给我听着。”

江怀谨不再反驳她,“是,我知晓了,办完事后定快马加鞭赶回来。”

薛夫人这才欢喜,“这还差不多。”

江怀谨上了马车,薛夫人目送着他远去,待看不到车子后,她脸上的伤感敛去,恢复往常的庄重,回到屋中,将屋内伺候的丫鬟都挥退了出去,独留自己的心腹冯嬷嬷以及秋菊。

“佩霞,我昨夜吩咐你的事,你现在就去办吧,让秋菊协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