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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理智又紧紧抓住缰绳,企图让他悬崖勒马。

时机未到,贸然行动,他只会吓到俞早,将她越推越远。

两种相悖的思想撕扯头皮,混乱激战,谁都想一争高下。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上风,将他从悬崖边给拽了回来。

祁谨川按下心头的悸动,将自己的目光从俞早身上剥离开,转向了对面泛黄的草坪。

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带着双胞胎女儿正在捡秋。

小姑娘举着罗汉松的果实奶声奶气地问:“妈妈,这个可以当作业交给老师吗?”

年轻的母亲看着女儿温柔地笑起来,“当然可以。”

祁谨川忍不住想,俞早以后有了孩子,她一定也是一位温柔的母亲,舍不得对孩子大声说话,脸上永远面带微笑。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僭越了。他凭什么认定俞早会生孩子?她为什么一定要成为母亲?如果她不喜欢小孩,她完全可以不用成为母亲。母亲只是千万种身份里的一种,她可以选择要,也可以选择不要。在成为母亲之前,她首先是她自己。她本身就是一个温柔的人。

祁谨川深觉自己魔怔了,想得太远了。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在遇见她的第一眼,他在脑海里已经和她过完了一生。

至于俞早,她浑然不察祁谨川复杂的心路历程。她看鱼看厌了,一抬头就瞥见他正专注地看着对面的一家三口。

午后充沛的阳光铺满大地,他逆光站立,光线打在他挺直的鼻梁骨上,越过纤薄的唇,一路蜿蜒往下,最终落在他突起的喉结处,又被衣领遮住。

当真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人图。

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撬动出俞早记忆中某些深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