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他做了一大堆检查,把他从检查室里推出来时,楚究迎上来问:“怎么样?”

医生:“孩子还好。”

楚究耐着性子问:“我不是问孩子,我问他怎么样?”

医生沉默了一秒,耐心解释:“孩子现在还在他肚子里,孩子怎么样,就是他怎么样。”

楚究吃瘪:“那你继续说。”

“孩子还可以,但子宫有点出血,疼痛可能就是这个出血引起的,”为了不让楚究插嘴,医生选择一口气说完,“需要吃点保胎药,一个星期后来复查,不要做剧烈运动,禁止盆浴,上次我就跟你强调过,禁止激烈的性生活,可以回去了。”

郁南悄咪咪地看了眼楚究,竟从他的表情中看到愧疚。

楚究要抱郁南到车库,郁南说什么都要自己走了,“其实没这么疼,还没拉肚子疼。”

楚究开了车回了南溪湖,他提着医生开的药闷不吭声,郁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就像得了临时的失语症一般一路沉默回到了家。

楚究外套没穿,家里暖气没关,温差一冷一热刺激得他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郁南:“你要不去冲个热水澡吧。”

楚究转过头问他:“上次也疼了?”

郁南点了点头,“嗯。”

“你自己去医院吗?”

郁南再清楚不过他说的“上次”是他出国之前的那一次。

“上次是你做饭太好吃,吃多了,不是孩子的事。”郁南顿了下,心想把整件事都怪到楚究头上也不合适,又补充道:“也不全是你的错。”

楚究正拆药盒子,闻言手顿了下,但没说话,按说明书把药配好放在盒子里递给他,再给郁南打了一杯温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