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婆子惊讶极了,但随后立刻道:

“不成不成,瑾瑜还是你来说吧。”

这可是圣旨,她可不敢随便做决定。

“对啊瑾瑜,这是赐给你的圣旨呢!”

徐母也如此说着,徐瑾瑜便不由思忖起来,按理来说,若是人家达官贵人之家,自己家中有小祠堂,自然可以供奉家中,日常还有下人打扫,保养,维护。

但对于刚刚脱贫的徐家来说,自然是没有这个条件。

“这样吧,族长,这圣旨我需要在我爷牌位前供奉三日,以告慰他在天之灵,等到三日后,再请入祠堂,你看可好?”

徐族长一听这话,立刻点头如捣蒜:

“那感情好!远山要是走的晚些,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徐老婆子也是又高兴,又抹泪,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且不说丈夫走的早,瑾瑜都没有见过,只瑾瑜的身份……他却还能记挂着这个爷爷,这孩子心里是有徐家的!

徐族长今日似乎是赖定徐瑾瑜似的,说完了正事儿还不走,又和徐瑾瑜说起了书院的事情。

那种属于父辈惯有的僵硬的关怀,让人觉得好笑之余,又多了几分暖意。

最后,徐族长索性留下来用了一顿饭,虽是有肉无酒,可也让人觉得颇为痛快。

等徐族长恋恋不舍的离开后,大家这才聚在明堂里,徐母拿出这两日新裁的秋衣:

“瑾瑜快看,这是圣上赏赐的几匹布料里面,娘挑了一匹,按你的身材做的,你快试试合不合适?”

徐母说着拿出了一件墨绿长袍,没有多余的刺绣,可是那锦缎本身的暗纹便已经足够华丽。

徐瑾瑜在家人面前总是很好说话,这会儿也乖乖去试了,等他穿着新衣走出来时,所有人都不由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