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叫我曲娘就成。”

曲氏虽然才经历过一场生死大劫,可人却没有半分灰败之色,让人不由高看一眼。

“曲娘,听瑾瑜说,你受了伤,先来这儿靠着歇歇,一会儿我把厢房收拾出来,让你好好睡睡。”

徐老婆子一面说着,一面又拿了些小妹在山里找到的松子:

“柿饼性寒,你吃不得,先吃些这个磨磨牙。”

曲氏一听,只笑道:

“您怎么把我当小孩儿了似的,瑾瑜他们小,要吃零嘴,我不用。”

“拿着,吃吧。我看你就是孩子,遭了这天灾,以后且先踏踏实实在这儿住着。”

徐老婆子的话语平淡朴实,可是却让曲氏不由红了红眼眶,她忙抹了下眼皮,应了一声:

“哎!”

她受到世人的谩骂抨击太多了,可这点子善意,却让她只觉得心窝一暖。

大郎这是找了一个何其好的友人?

不光自己人生的好,做事有方,便是连家里人都让人不由心生亲近。

可曲氏哪里知道,徐老婆子这般,不过是因为这是徐瑾瑜带回家的人。

瑾瑜的眼光,她信得过。

徐瑾瑜近来最喜欢的就是奶做的柿饼,也不知奶是有什么窍门,那柿饼一个个柔软弹牙不说,还沁甜如蜜,要不是怕积食,徐瑾瑜真想再来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