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页

“是这里啊。”杜沁然拖长尾音,手下恶劣地按着他清瘦的腰,引得谢景澄呼吸都急促了。

药效在此刻也已发挥到了极致,他浑身都在冒汗。

“杜沁然 沁然”他声声喑哑地喊着她的名字,就是不知是在推拒,还是在求她给他个痛快。

杜沁然好整以暇地看着谢景澄这幅乌发汗湿的狼狈模样,声调上调:“嗯哼?”

谢景澄眼睫因她而颤抖着,似是蝴蝶脆弱的羽翼。

他双腕被雪白的布帛松松束着,睁开眼时眸中湿润地看着她,却仍在嘴硬:“你给我个痛快吧。”

杜沁然怜惜地抚着他的脸庞,轻叹道:“不是说了么,我可舍不得杀你。”

最后一层衣物终于被挑来,轻纱帷幔随着床榻的幅度轻晃着,床案边的酒壶不知何时被打碎,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却无人在意。

男子呼吸艰难地轻喘着,而女子调情般的嗓音轻飘飘地责备:“怎么,这就不行了吗?”

只是杜沁然却没发现,原本应该因药效而无力的葱白指尖却紧紧攥着床头的雕花木柱,隐忍得手背上青筋毕露。

烛光摇曳,汗水相融,满室的狼狈与旖旎都属于他们二人。

一道又低又哑的求饶终于被迫得溢出:“ 求你。”

烛光滴蜡,蜡泪成堆,像是鲜红的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摇曳的帷幔慢慢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