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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阿姊痛心疾首地捂脸, 而谢景澄听她骂完后, 才幽幽道:“阿姊,你是否少看了一个人?”

他眼眸沉沉地看向杜沁然身畔的言凌。

谢阿姊闻言, 转而看向杜沁然,眼中闪过一抹纠结。

她沉沉叹了口气,问杜沁然道:“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景澄:?

怎么, 他与翁主私会便是道德败坏, 而他夫人与别人共赏明月便是难言之隐了?

杜沁然张了张嘴,却卡壳了。

饶是她向来能言善辩, 但也从未遇过如此戏剧化的场景。

杜沁然自认她是准备派,在急智上仍颇有欠缺。

谢阿姊见她半晌不说话, 便又叹了口气,而后目光锁定在言凌身上。

她盯着他看了片刻,眉头一皱, 而后就这么缓慢地围着言凌转了一圈。

言凌身着一身白衣, 与平日里谢景澄穿的很是相似, 均是轻薄如云的面料,和银丝线勾勒出的袖口和细节。

不同的是,谢景澄的衣袍绣的大多是松竹柏木,云卷云舒;而言凌的则是更为缱绻的盛开花瓣,更为旖丽,引人浮想联翩。

好在谢景澄今日穿了身淡青色的衣袍,不然与白衣言凌站在一处,还颇有种菀菀类卿之感。

杜沁然心里蓦得升出这个想法,而谢阿姊同样也想到了。

她几个大步走回谢景澄身旁,“啪”得又是一巴掌,依旧拍在同一个地方。

谢景澄捂肩,感觉自己仿佛都听到了骨骼咔嚓一声。

谢阿姊是习武之人,下手向来毫不留情,即使这个人是她弟弟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