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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平复了气息的谢景澄面带歉意道:“臣御前失仪了。”

他缓缓开口,认下了这个罪过:“让使者心生芥蒂实乃臣之过错。满春楼价格不菲,但若是早知来者是使者,臣万万不会让掌柜的收下使者的银钱。来者是客,招待不周还望使者见谅。”

谢景澄看似是在认错,但每个字都差指着阿里乌的鼻子骂道:你可真好意思,就因为没让你吃白食,你就来告我们。

阿里乌暴怒:“你放屁!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使者!我明明在包厢外”

他话音戛然而止。

寻常人去酒楼吃饭,为何会自曝身份呢?

除非是为了仗势欺人。

谢景澄一脸恍然:“原来使者在包厢外已与掌柜的袒露身份了?”

他再次愧疚地叹了口气:“都怪臣耳朵不好,没有听见。若早知使者的身份,臣与夫人定二话不说,将包厢让与您,并绝不会收您的银两。”

很好,这句话不仅给阿里乌扣实了仗势欺人的帽子,更是抖出了他先抢包厢的恶劣行为。

先撩者贱,既是阿里乌先挑的事,自然就怪不到他们头上了。

陛下心中跟明镜似的,面上却不动声色:“使者远道而来,谢景澄却招待不周,朕定会严惩。两日后,朕命人设宴为使者接风洗尘,使者意下如何?”

阿里乌还能如何?

自然是憋屈地应下,灰溜溜夹着尾巴退下了。

待他离开后,方才还面色严肃的陛下龙颜大悦,哈哈大笑道:“还是景澄你有法子。朕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今日可算是舒了心头之恨。”

谢景澄笑容温和,只是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

陛下重重拍了下龙案:“以前腆着脸天天当朕的狗皮膏药,现在朕还得对他这个外——来——使——者——笑脸相迎!呔!最讨厌叛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