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竹心口滚烫无比,那些狐疑和喜悦堆成的猜测渐渐作了实。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样?是齐衡玉剿匪回府?还是更早的时候?
“爷为什么要冒着雨来碧桐院?”婉竹不敢让心中的喜悦泄露出半分来,便只能以直截了当的话语来掩饰她的心思。
齐衡玉凝眸望向她,张了张嘴后自己已在耳鬓厮磨的柔情中陷入了哑口无言的境地。
他望着眼前女子清婉如竹的面容,干脆便欺身上前攫住了她的下巴,以一个缠绵悱恻、来势汹汹的吻答了她的话。
天色渐明。
霜降院的荣绮语却是一夜未眠,陪着她从燕州远赴京城的丫鬟朱紫提了食盒进屋,见她仍是靠坐在床榻边愣愣出声,便劝道:“姨娘,世子爷都走了这么久了,您也起身吧。”
荣绮语却是恍若未闻,直到东升的第一缕初阳照进支摘窗,将屋内攒了一夜的暗色驱散干净后,她才勉力扬起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朱紫,昨夜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朱紫瞧着荣绮语哀伤不已的模样,心里也酸涩不已,只道:“姨娘什么话都没有说错,兴许是世子爷有什么急事要办,才会冒着雨离开霜降院。”
这样的理由骗了不她自己,更骗不了荣绮语。
按照礼法,昨夜齐衡玉应是该宿在霜降院,也该收用了荣绮语才是,前半夜他如约而至,荣绮语羞得不敢抬头,却还是换上了那一身薄如蝉翼般的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