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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玉受不清心间收紧的这股痛意是为何物,他只是循着本能替婉竹拭了泪,而后便攥住了她的柔荑,瞧清楚她指尖的破口,叹然般地说道:“我听镜音大师说,你为了给我求平安,以血为墨抄经书。”

婉竹一愣,泫在眼眶里的眼泪险些便落不下来了。

“下次别做这样的傻事。”齐衡玉则是心软不已。

因他曾亲眼目睹过婉竹为他抄写的经书,故他才会对镜音大师的话深信不疑。

婉竹爱极了他,才会做出以血为墨这样的傻事来。

翌日一早。

婉竹便从丫鬟们嘴里知晓了荣三小姐已进了门的消息,因这回背着齐衡玉行事的缘故,齐老太太便也没有大张旗鼓地摆桌做礼,不过腾出了霜降院,供荣姨娘安住罢了。

金玉听府里相熟的丫鬟说,这位荣姨娘容色比不上清河县主与婉竹,但是身段婀娜多姿,一瞧便是副极好生养的身子。

“奴婢还听几个碎嘴的婆子说,这位荣三小姐在燕州许过了人家,因未婚夫堕马而亡,这才耽搁了下来。”金玉对婉竹说道。

婉竹抿了口茶,便道:“若不是遇上了难事,以她的出身也不至于要来京城做妾。”

沉寂许久的大房在接连迎来两位妾室后变得热闹非常,丫鬟婆子们也在私下赌了银子,一是赌婉竹与荣姨娘谁更受宠,二是赌婉竹与荣姨娘谁先怀上子嗣。

容碧听罢气愤不已,与金玉一起在碧桐院骂了好些难听的话,才算是发泄掉了心里的怒意。

婉竹却丝毫不在意,只说:“不过是小事,随她们赌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