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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玉不喜野心勃勃、心机叵测的人,她便安安心心地扮演好这个无欲无求、只有一汪真心的妾室。

她的目标从来不是打压杜丹萝亦或者是让杜丹萝吃多少瘪。

或者说。

她的对手从来不是杜丹萝,而是齐衡玉。

思及此,婉竹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计,换了个姿势倚靠在石青色的迎枕上,姿态虔诚地捧读着手里的《识文解字》,若是遇上什么不懂的地方,便会勾画一回,等齐衡玉回来再细细地问他。

本在外间洒扫擦拭摆件的丫鬟们见状都放慢了动作,生怕弄出些声响来扰了婉竹的清净。

日子风平浪静,一眨眼便到了三日后。

许久不曾现身的静双火急火燎地跑来了碧桐院,面色怪异地与婉竹说:“爷受了点小伤,姨娘不必担心,如今爷正在康平王府与王爷谈事,明日应能回府。”

这样的事静双本该第一时间向杜丹萝禀告,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齐衡玉与杜丹萝之间只剩下了个夫妻的名分。

家宴一事后关系更是降到了冰点。

静双已向齐国公、李氏、齐老太太禀告了此事,婉竹是他来递信的最后一站。

“先进屋喝口水歇一歇吧。”婉竹面露忧愁,见静双满头大汗的模样,便让金玉去泡了杯凉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