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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在,这事闹得不好便要见血。她若不在,不论查出暗害齐容燕的幕后黑手之手是谁,齐老太太都能关起门来料理,不必大张旗鼓地惩治。

婉竹身侧站着的月姨娘好整以暇地听着李氏训诫厨娘们的声响,倏地压低声音与婉竹说道:“你猜,今日这场戏是冲着谁来的?”

二房的太太胡氏,以及四小姐齐容枝,并两个哥儿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除了绕到隔间关心了两句齐容燕后,再无旁的话语。

齐老太太、齐国公、李氏更是为了齐容燕的伤势急得团团转,虽不全是因担心她的伤势,可为着与勤伯公府家这桩的婚事,也不会使了毒计让齐容燕变成这副面目全非的模样。

幕后黑手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婉竹垂头望向了自己皓腕上的白玉镯子,嘴角的笑意只浮于表面,秋水似的明眸里含着森然的讥诮。

原来,这镯子派的是这样的用场。

一刻钟后,齐衡玉连扶带扯地将朱太医送来了朱鎏堂,朱太已稳了稳神思,忍住胸腔内那股翻江倒海的呕吐之感,立定了身子后便要向齐国公和齐老太太行礼。

结果陷在犯愁里的齐老太太却忙制止了他,“太医不必多礼,今夜是事出从权,衡玉冒犯了你。明日我让他上门向您请罪,您快瞧瞧我这个孙女。”

朱太医也不敢拖延,一径走到隔间去瞧齐容燕的病情,待诊治了一番后才与齐老太太说:“府上的三小姐应是误食了过敏之物,老夫先为她开一剂药。”

“朱太医,明日燕姐儿便要出阁,这副模样可能消退下去?”李氏蹙着眉问。

朱太医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说道:“怕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