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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和容碧被张游他们送来了齐国公府,齐衡玉的外书房内器具一应俱全,便由这两个丫鬟伺候婉竹洗漱换衣。

外书房的内室里放着一架玉刻湖光山色插屏,插屏后则摆着红木雕云纹罗汉榻,榻边的博古架上挂着男子的衣衫。

一瞧便知齐衡玉时常宿在外书房里。

金玉将婉竹扶到了罗汉榻边,转身攥住了容碧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外书房。

不多时,沐浴好的齐衡玉便换上了素色的寝衣,一径走向了罗汉榻旁,婉竹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罗汉榻的里侧,清亮的明眸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无措地望向他。

四目相对间,书房内又再度氤氲起了旖旎、缱绻的氛围。

入目一抹白腻,齐衡玉只觉得才沐浴过的凉气又升腾成了难以言喻的热切,引得他口干舌燥,心口跳的极快。

他撩开衣袍,动作自然地往罗汉榻上一坐,故作轻松地问:“还疼吗?”

单单就这一个时辰,他便问了婉竹数十句“还疼吗”,婉竹知是她这苦肉计见了效,也知晓过犹不及的道理,便回道:“敷了舒容膏之后就不疼了。”

齐衡玉凝望着她柔静的面容,只是瞧着她莞尔的笑意,本就软成了一滩春水的心泛起了潺潺的涟漪。

顿了好半晌,他才说:“刺客和这场火灾,都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