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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了这几场惊吓,又亲手将那男子的喉骨刺穿,纵然婉竹心性比常人坚忍两分,此后也不免大病了一场。

金玉与容碧两人悠悠转醒后,只觉得后脑勺钝痛无比,两人挤在狭小的寮房里,大眼瞪了小眼一番,见外头天色微明,忙起身去厢房寻婉竹。

此时婉竹病得昏昏沉沉,金玉一边替她绞了帕子擦汗,一边将泛着热意的苦药端到了她身前。

婉竹疲累得连抬眼皮的气力都没有,金玉与容碧战战兢兢地喂她喝了药,面面相觑后都对地上的尸体犯起了难。

“抬到后山去?”容碧小心翼翼地问。

金玉瞧着那男人死不瞑目的可怖模样,思忖了一会儿后说道:“可若让家庙里别的奴仆瞧见了,我们该如何解释?”

她们三人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家庙里的奴仆却各怀心思,单说门房上那位关婆子,她的内侄女如今便在松柏院当差。

金玉正为难之时,庭院里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而后则是小僧人抵在门扉处压低声音的问话,“昨日里山上来了伙歹人,施主们可有瞧见这群歹人的踪影?”

容碧与金玉尚在踟蹰着不知该如何回话时,木床上的婉竹却勉力抬起了沉重的眼皮,循着光亮传来的方向,嗫喏着开口道:“桌案上的信,交给大师。”

说这话时,她脸色煞白无比,浓厚的血腥味涌上心口,男人黏腻阴毒下流的目光游移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才饮下去的苦药统统吐了出来。

金玉照着婉竹的吩咐将桌案上的信递给了屋外的僧人,并侧身让出了个空隙,让那小僧人瞧清楚了屋内地上躺着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