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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嬷嬷早在荣氏的威吓下将那日惊涛院内发生的事统统说了出来,以及此番杜丹萝生病的真正缘由。

“夫人是冲动了些,不该对着世子爷说和离的气话。可世子爷也好似是冷了心,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夫人,当夜里便赶去了家庙。”杜嬷嬷瑟缩地说道。

荣氏一听到“家庙”二字,心间横亘的怒意便如翻江倒海般往冠顶上冲去,迫得她出口的话音都因盛怒而发了颤。

“什么蝼蚁一般的贱婢,也敢碍了我家萝姐儿的眼。”

“本是想让她死个痛快,如今可不能够了。”

她淬着毒意的目光如有实质,狠厉的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连杜嬷嬷也被她冷戾的语调恫吓得住了嘴,许久不敢抬头。

因昨夜里这场磅礴的大雨,齐衡玉被迫留宿在了家庙。

婉竹心里松快了不少,由金玉、容碧敦促着服药,一日三餐的膳食份例也比前些时日好了许多。

家庙的□□里到处是杂花杂草,婉竹闲来无事时便与金玉一起摘了些粉艳艳的野花,洗净后揉了糕点,做了一盒子“野花糕”。

齐衡玉离去时让静双留了些银子给婉竹,婉竹便给家庙里一个刚留头的小厮打赏了两钱银子,让他去相国寺给镜音大师送这盒糕点。

彼时金玉正高举着棉被挂上枝头,闻言便问:“姑娘忙活了一上午,怎得自己一块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