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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答道:“爷没有说。”

在来家庙前,齐衡玉不断逼问着她,想拷问出事实的真相来,而她却只是面色不改地说:“月姨娘想亲自给老太太绣副百寿图,收针的几笔不畅,便问到了我身上来。”

齐衡玉倏地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璨若曜石的眸子里难掩失望,他冷冷地开口道:“然后,你就如月姨娘所说来惊涛院寻花样子,又正好碰上了被下了药的我?”

婉竹摇摇头,过了许久才答道:“月姨娘遇上了杜家五小姐,又听到了些风言风语,便偷偷与我说了这事。”

说罢,她才似鼓起勇气一般望向齐衡玉,“我心悦爷,爷给了我安身立命之所,给我锦衣玉食的生活,还让我脱了奴籍。我不想让爷遭了暗算,所以便跑来了惊涛院。”

回忆戛然而止。

分明只过了半日功夫,可婉竹却忘了齐衡玉听得她这一番表白心悸的话语时的神色,是不为所动,还是半信半疑。

她忘了。

从她走进碧纱橱起,便明白自己已走上了死路,如今被安置到家庙里,已然算是窥见了一线生机。

从竹苑到家庙,兴许是穷途末路,又或许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婉竹倏地望向了仍立在床榻边未曾离去的金玉,眸色深深地问她:“你还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金玉瞧了眼姿容沉静的婉竹,肃容说道:“主子说了,若是姑娘能在一月之内让世子爷来家庙宿上一夜,她便有法子让您有名有份地走进齐国公府的内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