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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婉竹只能咬死了口风,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爷的话,奴自来了这耳房之后,便没有见过其余的人。”

她抵死不认,也让李氏生了疑,眼风不住地往荣氏身上刮。

荣氏铁青着一张脸,既是不愿屈尊纡贵地与命如蝼蚁般的婉竹争辩,又是不肯吃下这等暗亏。

辽恩公府里多少妖妖冶冶的妾室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更何况是眼前的婉竹?

所以荣氏便嗤笑着开口质问她道:“你一个养在外头的外室,何以会进了齐国公府?又恰好走来了惊涛院,恰好遇上了世子爷?”

她的话,分明是漏洞百出。

在场诸人皆心照不宣,尤其是齐衡玉,他凌然的目光扫过婉竹真挚、笃定的面容,见她仍是如旧日里那般柔顺乖巧,举手投足、一言一语间都暗合着他的心意,心口倏地一派冰凉。

他阖了阖眼,只觉得脑袋处胀痛不已。

经此,他几乎可以断定,这外室往昔所有的模样,都是装出来哄骗他的,登堂入室、母凭子贵才是她的目的。

婉竹不答,只用泪意盈盈的杏眸望向齐衡玉,潋滟着的泪花里漾着祈求,情动缱绻时,她也曾用这样的眸光哀求过齐衡玉。

“我自知自己出身卑贱,并不敢往贵人们面前凑,可这寿宴声势浩大,是我从没有见识过的富贵,我这才骗过了金玉等人,换上丫鬟的服饰偷偷溜进了齐国公府。”

婉竹一边解释,一边伸出皓腕要去攥住齐衡玉的衣摆,因她气力太小,只勾到了他衣摆上方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