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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蝶一去没了踪影,齐衡玉等了这半刻钟,耐心已然告了罄,他正欲从紫檀木太师椅里起身的时候,便觉得脑袋处传来一阵晕眩感,且还有一丝丝既陌生又熟悉的热切从心内蔓延开来。

他下意识地去瞧手边的杯盏,瞧见那被他喝到见底的凉茶,霎时由内而外地泛出些冷意来。

定是这凉茶出了问题。

身前的青铜炉鼎吹出烟烟袅袅的细烟,如朦朦胧胧的风沙一般模糊了他眼前的视线,让他瞧不真切与耳房通联的碧纱橱内的景象。

且那股盈润在心头乱窜着的热切也有愈演愈凶的势头,要催着他解开缚住皮肉的衣衫,更有隐隐的渴求炸开在他脑畔。

此时的齐衡玉尚且还余存着两分清明的理智,循着今日所有的蛛丝马迹,终于是察觉出了些端倪。

那碧纱橱里躺着的女子会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辽恩公府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在齐国公府上算计他,这一切定有齐正和李氏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想起身往耳房外走去,可双腿却似被灌了铅一般难以挪动。且那一波波的欲切如排山倒海般向他涌来,夺走了他最后一分神智。

齐衡玉如身陷在缠人的沼泽地里的苦僧,越是想挣脱,便越是陷得更深些。

不知是谁悄然阖上了耳房的门,碧纱橱里罗汉榻上躺着的女子也终于起了身,她缓慢且坚定地朝着面色酡红的齐衡玉走来,步伐徐徐如烟,婀娜多姿的身段外只罩着一层薄纱。

终于,她走到了齐衡玉身前,朝着他伸出了如雪藕般的玉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