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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双忙将诊金递给了那大夫,又亲自去抓药。

关婆子知晓婉竹性命无忧,当即也叹了一声:“姑娘和我家那女孩儿一样的年岁,我家那个还是一团孩子气,姑娘却这般老成聪慧。”

可见从前吃了不少的苦。

小半个时辰后,静双将药取了回来,金玉忙去厨灶间烧炉煎药,屋内便只有容碧、芦秀伺候着。

芦秀年纪小,守了一会儿之后变哈欠连连,容碧觑她一眼,指了指床榻边的小杌子,“你先眯一会儿,待会儿我跟你换。”

话音刚落,外间的庭院里却响起了静双惊讶无比的声音,“爷怎么来了?”

面色沉沉的齐衡玉并未搭理静双的话语,而是大跨步的走进了里间。

他一进屋,容碧和昏昏欲睡的芦秀顿时打了个激灵,连忙迎上前道:“奴婢见过世子爷。”

此刻的齐衡玉心情不善,懒怠与这些奴婢们多话,连叫起的话也省了,一径走到了镶云石架子床旁。

婉竹正面色通红地躺在床榻之上,烛火摇曳,他只能透过朦朦胧胧的帘帐去勾画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形。

他想,今夜被愁云惨雾笼罩着的他无处可去,也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能避来这竹苑躲一躲是非和闲言碎语也是好的。

齐衡玉扫一眼病容满面的婉竹,便出声问容碧道:“你们姑娘怎么突然病了?”

容碧战战兢兢答道:“今日晨起时姑娘就发了热,关嬷嬷要去请大夫,可姑娘说她能撑得住,不必这般大动干戈。到了晚间便说起胡话来了。”

这话一出,齐衡玉霎时想起了昨夜他肆意妄为的行径,和婉竹虽然不愿,却不敢推拒的模样。

她应是在那个时候染上了风寒。

“你们姑娘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性子太胆小。下次遇上这样的事,全由关婆子做主就行。”齐衡玉说罢,便往临窗大炕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