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皓不死心,坚持不懈地使用穷举法,直到打通了顾怀谣的电话。

——

外院的景象还是和刚进来时差不多,地上的血迹干涸后显出了暗红色。

两侧厢房的门依旧紧闭,杂物间里倒是传来了翻找东西的声音,一个手臂受伤的女生正在门口望风。

“有人出来了!”女生听到脚步声,朝屋里提醒。

“是刚刚那种纸人吗?”杂物间里的男生举着一个钉耙,跑了出来,“我在里面找到个木盆,等会儿我牵制住,你直接泼水!”

于是,顾怀谣和余皓一前一后迈过门槛,迎面而来的便是一盆带着草木腥气的池水。

顾怀谣眼也不眨,微微一侧身,滴水不沾地避开。

而余皓就没有这么快的反应了,结结实实地被泼了一身。

与此同时,男生闭着眼吼叫,手中钉耙自上而下地砸下——

眼看余皓就要受此无妄之灾,顾怀谣终于无奈伸手,挑了没被池水打湿的地方——拽着余皓的头发往后一扯,钉耙擦身而过,余皓倒吸一口凉气。

“哎呀呀疼疼疼!我是不是被薅秃了?头皮要掉了!”余皓顾不上别的,吸着气揉起了自己的脑袋。

“皓儿?是你?你没死?”握着钉耙的男生闻言睁开了眼,惊讶道。

余皓白了他一眼:“这不差点被你砸死?”

“啊哈哈,我以为是纸人……”男生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余皓站起身,拎了拎身上湿透的衣服,直接开始翻旧账:“你不够意思啊兄弟,刚刚我被追的时候都不出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