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村田叔叔不要用这么尖锐的眼神看着我,人家会害怕的。”我一边盯着这个被无数黑衣人按倒在地,迫不得已双膝跪下的男人,一边伸手抽出一沓卷宗, 拍了一下坐在我一旁的少年人的脑袋。

在我说完自己害怕之后, 太宰你哼笑的也太大声啦。

我:“上野君背叛港口的证据确凿,现在他向敌方组织通讯的那封信应该就在你的办公室里,需要待会派人带你去朗读一遍吗?”

信、什么信?他的办公室里必不可能会出现此类物品,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检查自己的私人空间,以防止发生意外。

村田川腾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他很快就想起了什么, 今天上午少女来找他的时候带了一本书, 但是她却并没有带走。

他当时瞥了一眼那本被随意搁置在沙发一角的散文集, 书页的中间部分确实有微微凸起的痕迹, 他只以为那是少女夹在里面用来做标识的书签。

没想到竟是一封下属通敌的信件吗?

村田川腾默默闭上双眼,在背后守卫的压迫下, 他的身体被逼迫无限趋近于地面, 可他现在就连想要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死而哀, 经受不住诱惑的同僚、不经意间的架空、意料之外的背叛, 每一刀都捅的极深, 血泪掩盖了焰火,男人心里的光灭了。

咔——一侧休息室的房门被推开。

随着一阵错落有致的鞋底与地板的摩擦声,村田川腾艰难地抬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皮鞋的主人。

胜券在握的森首领用俯视蝼蚁一般的眼神注视着他:“如果村田干部仍想继续孤注一掷的话,那么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最终的赢家永远都只会是他。

“呵呵,我都已经比街头颠沛流离的败犬还要不如了,怎么,还要再接着看我的笑话吗?”村田川腾自嘲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