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页

诸伏景光猛地看向琴酒:“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吗?”

是从他们加入组织开始?还是从降谷零赤井秀一琴酒的三方对峙开始?还是十几年前,在他们踢球时的那个偶遇开始?

琴酒在组织里见到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并没有揭露他们的身份,不是他们以为的琴酒在给那时被认为死去的白夜燐司的面子,也不是他们抱着踏入了陷阱又如何总得了解清楚那些真相和完成目标的决心的问题。

琴酒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看着白夜燐司。

赤井秀一单膝跪地蹲在白夜燐司头顶上方的位置,能清晰看到那双眼睛的光彩在一点点消退。

那个时候羽田秀吉怎么说过来着?好像是说降谷零的气话里有一部分也没错,赤井秀一去了美国以后,白夜燐司不管发生什么都和他没关系了,因为只能干瞪眼插不上手,想什么都没用。

可是现在在身边了,他父亲的事情也解决了,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没用?

周围吵吵嚷嚷的,降谷零却感觉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想着白夜燐司死去的消息,却又拿着那些谜团和死无尸体这件事反反复复的怀疑,始终不敢定下结论。

到底还是不够决绝,不敢相信那个人死了,也让不敢相信那个人没死。

他的手摁在白夜燐司的心脏上,却连抬起手再去找个手帕衣服什么的堵住伤口的力气都没有。

因为没有用啊,谁能拦得住人自己寻死?

降谷零不太能发出声音,他也感觉不到自己现在的呼吸正越来越急促,也感觉不到自己到底有没有流眼泪。

想象中的无数次要是能陪着这个人一起死在那时的天台上的场景以另一种方式再现了,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现在该说些什么?说我知道了你放心?说你没彻底完成的东西我会完成的?说……

“我要恨死你了,燐……”降谷零的声音沙哑的不像是他自己的,也没人想到他在这时候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