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们心里都在喊着这句话——白苏维翁那是有一丁点好心的人吗？给他们作为人质放回去都能给他们后心贴个炸弹的。

昏暗的房间里，逆着光站立的青年面容有些模糊，却唯有那只金色的眼睛，在地下组织们和国家情报部门耳中都赫赫有名的那只眼睛，依旧明亮无比。

白苏维翁幽幽笑道：“那我就没办法保证最后交换的人质有几个是活的了。”

关上门后，白苏维翁长长吸了一口凉气，无奈道：“我就知道得是这样，国家级的卧底特工一个比一个难办。”

琴酒道：“你在说自己。”

白苏维翁笑了一声：“我这是‘不用救我了，我已经从卧底变成组织老大了’。”

琴酒记得很清楚，小时候白苏维翁带他第一次见到乌丸莲耶，明面上按着他的头告诉他要对这个老人恭恭敬敬，结果暗地里乌丸莲耶一离开，他就认真的对黑泽阵道：“我要是不弄死这逼我就不当人了。”

当时的黑泽阵：“……”

所以从那一刻起，他就对白夜燐司的那些层层叠叠的马甲不意外了。

白夜燐司仰起头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道：“很快了啊，阵，我现在越来越确定，哪怕我死了我们也不会彻底分开的。”

这个意思显然不是明面上那么简单，但琴酒还是心中难以抑制的动了动。

琴酒低下头，声音低沉：“就要这么快结束一切吗？”

“快吗？”白夜燐司睁开了眼睛，“几十年的时间啊，怎么能说是快呢，要不是有你有降谷零他们，我度日如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