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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弋揉着宿醉的额头,的确如程栀所想一般,状态并不是很好,好在办公室便有备用服装,休息室里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你还在这儿做什么?”他看着赖在自己办公室的某个人,并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坐在会客沙发上的男子跷着二郎腿,眉眼飞扬,长相风流俊逸,颇有魏晋遗风之感,语气却是轻佻:“用完就丢啊,谁昨儿晚上苦闷愁深,抱着我哭啊?”

这是伍原,潜川科技创始之初的最大投资人,也是裴弋大学的同窗室友。

裴弋转过身,看了眼手机,发现并没有新消息,才抬起头朝人投去冷冷的一瞥。

“行行行,我们裴总怎么会哭呢。”

伍原并不在意,探头便要过来看:“程美人给你发了什么?”

裴弋只觉得头又隐隐作痛,他关了手机,其上只有程栀一点多与他发的现在出发,他回了一句“好”。

算算时间,从家里过来,也该差不多快到了。

“你可以走了。”想到这儿,他再次对伍原说道。

昨夜程栀与他再次提起要离婚,他不是不错愕的。

裴弋活了二十六年,从未想过自己会对联姻的妻子动心,更未想过,这位妻子满眼不将他放在心上。

联姻三年,朝夕相处,默契无间,除了并未如真正夫妻那般走到最后一步,他以为,他和程栀之间,是有感情存在的。

可谁想到,在他慢慢沦陷的时候,程栀竟全不在乎地想要抽身而出。

结婚之时,玩笑一般立下的三年之约,他忘了,竟没想到程栀时时刻刻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