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上的绣样是极为传统的鸳鸯戏水样,寻常人成亲绣的也大差不差都是这个。

只是后来,她盯着这香囊,又总觉得不满意,便换了其他针法,重绣了一回。

可她两厢对比,又瞧不出后者能比前者好多少。

真麻烦。

转眼时间已至八月初,桑窈的香囊仍然未有定论。

燃冬捧着木匣子,里头少说也有七八个一直制好的香囊,余下的是绣好的绣样,连制成香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桑窈给作废了。

事实上,依她的手艺,这其中的任何一个拿出去,都足以让人惊叹。

燃冬道:“小姐,这个分明很好看呀,您怎么又不满意了?”

桑窈摇了摇脑袋,道:“有一块绣线颜色用错了。”

“换成蓝色会好一些。”

燃冬叹了口气,道:“小姐,大小姐在宫内传了话过来,想让您去见她。”

桑窈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

自从婚期定下以后,桑窈就鲜少出门了,这段时日给桑家投帖的格外的多。

大部分都是那些贵女圈子里组织的这样那样的宴会或是活动,好些个都是桑窈曾经要好的朋友,其中不乏有想跟她重归于好的,言辞之恳切几乎让人见之落泪。

桑窈一个没搭理。

一开始她以为时日还长,可这一到了八月,府中各类事宜就已经开始准备,她才有一种要成亲了的紧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