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敛精神一振,这可是连他没想到的角度。

这证明什么?主子说着不让他看桑姑娘,自己却在一直留意桑姑娘走了没。

见谢韫脸色不好,谢檐同他转身进了大门并肩行着,叹了口气道:“不过话说回来,阿韫你这婚事确实是该操心操心了。”

净敛默默听着不吭声,二公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因为被念叨烦了,婚事可一直都是主子的大忌。

谢韫嗯了一声,随即和善道:“二哥,听说二嫂又回娘家了,你们又吵架了?”

谢檐笑意一僵,不吭声了。

谢韫也不再搭理他,兄弟俩就这样冷着脸,一路再没说过话。

晚间,华灯初上,街道灯烛辉煌。

夜幕漆黑,皎洁的圆月悬挂之上,洒下一片皎洁。

鹊踏楼三楼凭栏处,当今风头正盛的五皇子陆廷与刑部侍郎桑印正是酒酣耳热之时。

陆廷面颊泛上浅红,已有醉酒之态,他道:“桑大人,四年前,本宫便知道你日后必有番作为,如今来看,的确如此。”

桑印放下酒杯,道:“运气罢了,殿下谬赞。”

他嘴上这样说,脸上的笑意却有几分勉强。

他当初答应让桑窈为陆廷妾室其实多方考虑了许多。

一来陆廷本身是皇权贵胄,有爵位世袭,就算桑窈只是侧室,可这日后的事谁又说的清楚。

二来便是因为陆廷一直以来都以温润有礼被称道,且陆廷几年前,在他还不是刑部侍郎时就对他颇有礼节,他猜想桑窈到时应当不会怎么受委屈。

况且如此再拖下去,万一有朝一日他遭贬谪,这京中没人能护住桑窈,她一个呆呆傻傻的小姑娘,又生的惹眼,还不任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