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肤雪白,裸露出的脖颈细长,身上清香阵阵。

不言勾引,却处处是勾引。

枯燥,且如出一辙的把戏。

谢韫面上毫无情绪,但熟悉他的轻易就能看出他的厌烦。

放完托盘,就在桑窈默默纠结于要不要再替谢韫顺手倒杯茶的时,房内响起一阵轻咳声。

声音来自谢韫身后,桑窈看向那名侍从。

她记得他,此人名叫净敛,自小就跟在谢韫身侧,她此前同他说过几句话。

净敛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温声解围道:“桑姑娘有心了,剩下的我来便好。”

桑窈心中一喜,但还没等她出口应下,跪在谢韫面前的那位头发凌乱囚犯就像是等不及了一般,嗓音嘶哑的开口继续道:“那起案子的确同我无关,彼时我错信小人,对大人绝无辜负之意。”

桑窈一愣。

那人越说神情就越发激动,他扬起头颅,呼吸急促,脸上已经全是血迹。

见谢韫并未出声,竟自证般跪在地上将头颅往地上狠狠一磕!

血迹溅出,落在桑窈的裙摆。

桑窈顿时呼吸一滞,这声脆响与周边的鲜红叫桑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破裂的西瓜,这样的类比令她越发觉得惊悚。

她哪里见过这般场面,顿时瞳孔紧缩,小脸被吓的煞白,下意识就往后退去,差点失态的叫出声来。

谢韫和净敛都不为所动,于是就显得她的反应格外夸张了些。

这就罢了,方才她那一退,又恰好撞到了茶桌,原本被她摆放整齐的瓷杯身子一斜,从桌上掉落,咕噜噜就滚到了谢韫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