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榷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十分熟练地搂着腰将人抱了过来:“干嘛?”

沈意安这会儿反应快了,指着卧室的门着急道:“包包,包包还没吃饭。”

傅榷:“吃了,别担心,有自动喂食器的,你忘了?”

奶黄包是个吃货猫,到点了就非常自觉的跑到喂食器旁边,跟傅榷亏待了它似的,炫饭炫的无敌快。

没想到沈意安喝醉了还能记着猫没吃饭,傅榷心里又开始冒酸水。

怎么到他这儿不是不要脸就是流氓,感情他还没一只刚来家里几天的猫重要。

“我伺候了你大半天,腿断了还拿毛巾给你擦身体,现在你舒服了,心里居然只想着猫。”

他揽着人不让走,也不管沈意安能不能听明白他在说什么,边说边重重地揉着人的腰,把男生揉的受不了,边笑边往他怀里钻。

傅榷恶从胆边生,逼问道:“还找猫吗?”

沈意安点头,他就接着揉,然后重新又问一遍。

直到男生笑的满眼水雾,腿肚子不停打颤,搂着他的肩膀一个劲儿摇头时,傅榷才停下了作恶的手。

他揉腰时故意将人往自己怀里揉,沈意安怕痒,一痒就往他胸口钻,后面发现钻不进去,便向上走,头搭在男人肩膀上,两只手臂环过脖子,膝盖跪在柔软的床铺,胸口与腹部紧紧的与男人的肌肉镶在一起。

边被挠痒痒边主动投怀送抱,抱的特别紧。

傅榷吐出一口气,刚消下去的火气再次往上涌,涌的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烫的像是整个人发了高烧,脑子也晕乎了。

他一没注意就抵到了沈意安的小腹,男生肚子软软的,很容易便嵌了进去,傅榷脑子里炸烟花,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用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将沈意安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然后狼狈地又回到轮椅上。

浴室门“啪”一关,很快便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小呆比沈意安还坐在原地,他不明白这电光火石间发生了什么,呆愣地看了浴室片刻,被酒气熏染的不咋聪明的脑子突然灵光乍现。

挠他痒的臭流氓走了,能去找猫了。

于是他光着脚下地,无声又摇摇晃晃地跑向房门口,将门把手下压,留下一个开的巨大的门缝,溜了出去。

很晚了,奶黄包已经睡着了,它小小一只窝在花瓣猫窝上,睡的四仰八叉。

沈意安蹲了下来,没打扰奶黄包休息,一动不动地盯着猫崽的脑门发呆。

不过他头晕,蹲着更晕,为了蹲的不到处晃,沈意安右手很聪明的扣紧了门框,扣的手指头都发白了。

傅榷去了浴室,家里没人管他,他就一直蹲在那儿,傅榷在浴室呆了多久,他就蹲了多久。

等到时针走向一点半,浴室门打开时,他还在那儿蹲着。

傅榷一出来第一眼便往床上看,然而刚刚还坐着小兔子的床上现在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他额上青筋一跳,又下意识往门口看,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大开的门缝。

去到门口之前,傅榷首先看到的是扣在门框上的五根手指头。

看高度,门外的沈意安应该是蹲着的。

“………”

轮椅带着他往外走。

沈意安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他只知道,当他想起来时,腿已经麻到伸不直了。

傅榷看着他苍白的小脸,又看着他抖个不停的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小孩儿不会在这儿蹲了半个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