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安呆呆地想,以后不能喝酒了,不然就他这个酒量,醉倒了被拐卖了都不知道。

他脸上的惊讶太明显,傅榷又道:“你还记得昨晚自己做了什么吗。”

沈意安立刻又紧张起来了,他小幅度摇摇头,努力回想,却始终回忆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

他此刻还在傅榷怀里,两人离得很近,虽然房间依旧昏暗,但傅榷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男生脸上的纠结,像做错了事的小猫,正认真检讨着自己的错误。

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傅榷从不知道自己在逗小兔子这件事上这么恶趣味,他半真半假地为沈意安解答道:“你昨晚喝醉了,说我一个人睡会害怕…”

沈意安惊恐。

“非要留下来陪我睡觉。”

沈意安都听懵了,他呆呆地看着傅榷那张令人信服的脸,觉得傅先生应该没理由骗他。

最致命的是,在傅榷解释完后,他竟然回忆起了昨夜自己坐在床边一板一眼对傅榷说的那句:“如果你实在害怕的话,我可以陪你睡。”

虽然只记起了这一点片段,但还是让沈意安的羞耻心达到了顶峰,他呆愣了半晌,脸慢慢红了起来,磕磕绊绊道:“傅…傅先生,对不起。”

就傅先生这能打死一头牛的体格,怎么可能会害怕一个人睡。

一想到自己死乞白赖的硬要留下来陪傅榷,对方腿受伤了也没法把他拖走,只能耐着性子让他在主卧床上睡了一晚,沈意安就很想穿越回昨晚把那个喝红酒的自己打一顿。

虽然合同里没说不能和老板睡一张床,但沈意安依然有一种要丢工作的感觉。

在此期间,他一下都没敢看傅榷,自然也错过了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戏谑。

见男生脸色变换,羞愤欲死,傅榷适时出声:“别乱想了,我没生气。”

沈意安有点不信,他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傅榷的脸色,发现对方不仅没生气,似乎心情还不错。

好吧,看来傅先生真的没生气。

也没说炒他鱿鱼,也没说扣他工资,沈意安松了口气。

危机解除了,沈意安恢复了元气,他问道:“那傅先生,你现在要起床吗?”

时间还早,但左右傅榷躺着也没事干,便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他放在沈意安腰上的手也随之移开,动作之间带着些许不舍。

沈意安睡着后不吵不闹,乖的要死,窝在傅榷怀里就一动不动了,温香软玉在怀,傅榷头一次在腿受伤后睡得这么香。

给傅榷穿衣服时,沈意安轻声问:“傅先生,早上想吃什么?”

傅榷对吃的没什么研究,思索无果后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沈意安:“你定。”

“好吧。”沈意安想了想,又道:“吃饺子可以吗,傅先生想吃蒸的还是水饺?”

傅榷垂下眼睫,声音淡淡:“有什么区别吗?”

衣服穿好了,沈意安推着傅榷去洗漱:“区别很大呀,水饺可以喝汤,蒸饺可以蘸酱吃!”

最终,傅榷选择了吃蒸饺。

沈意安昨天调的蘸料很香,想来蘸蒸饺也不错。

下一楼后,傅榷像是想起什么了似的,突然道:“苏鼎待会儿会来。”

沈意安秒懂:“知道啦,我多蒸一人份!”

苏特助真辛苦啊,这么一大早就要过来,傅先生的庄园还挺远的,这得多早起阿!